吃完晚饭后的半小时内,以谢聆为首的进攻方与以穆塞拉小姐为首的防守方进行了规则为1v1的疯狂角逐战,而回放如下:
“吃饱了?八点半准时上床,明早起来回家。懂?”谢聆收拾起碗筷,头也不抬的说。
“嗝、…”穆塞拉抽过餐巾纸抹了抹油腻腻的唇,打着短嗝眼神到处乱飘。
谢聆见状用力一拍桌子,把穆塞拉吓跳起来气呼呼的瞪着她。“碰瓷的你给我听着,留你吃一顿饭已近是极限了,别给我得寸进尺。明早就滚蛋,没得商量。”谢聆冷冷道。空气间忽然弥漫着两股氛围,一侧咄咄逼人,一侧匆促逃避。它们不断交缠厮杀着最后…
“我…、我没地方可以去了。”战败者穆塞拉低下头,嗫嚅道。软糯糯的嗓音,若是谢聆是雄性的…不、就算是女孩子也会为之心软的吧。只可惜,这波粉色光波攻击对象是谢聆,一个软硬不吃的钢铁臭屁拽女。“嗯…”谢聆转身冲洗着遍布油层的玻璃碗,一面轻轻发出单音延长,到最后逐渐淡去,散做空气勾起穆塞拉心中的希望。或许是感受到背后来自穆塞拉的灼热目光,谢聆只是顿了顿,而后轻飘飘的甩出一句足以压死穆塞拉的话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又不是你妈。”okok,完全性沉甸甸的回答,完全堵死了她蹭吃蹭喝的暂时性据点道路。穆塞拉委屈巴巴嘟起嘴巴,正欲再做挣扎时谢聆已经把洗干净的碗筷放回消毒柜内准备发招了。谢聆掀起眼皮子,浅薄的目光来回横扫在穆塞拉的身上,看的她心慌慌。
谢聆唇齿一碰,穆塞拉攥紧双拳眯着眼睛看去——开始了!
“闭嘴,我家没有你说话的份。我知道你想叭叭叭什么破事博取我的同情,从而白吃白喝免费入住。”让我们来看看谢聆选手,开场一记其实十足的主人家气势把穆塞拉小朋友的脑袋捶懵了。穆塞拉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敢与谢聆对视,或许是因为谢聆的虹膜呈现出的色调…很像星之界破损土地内钻出的黑雾吧。
“但很抱歉,这招对我完全无效。一、我不是死肥宅,二、我不是圣母心白莲花毫无戒心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我的命还是很珍贵的你懂?三、我的生活费有限,看起来你也不是什么很有钱的人,为什么我要白养一个白吃白喝屁事不能做的人?嗯?”有理有据,眼尾上调,三十度扬起脑袋,从上自下瞧去露出恰到好处的嘴脸。靠…这完全是一副冰冷社畜的嘴脸啊?穆塞拉被语言攻击真是惊的体无完肤,她居然真的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是个废物?可恶、…完全没法反驳啊…穆塞拉脱力的想着,不是说人类都超级热情好客的吗?骗子,果然童话书都是假的。
穆塞拉错愕失落的模样让谢聆很满意,她点了点头,用手指指向卫生间的方向。“一会儿就去那边洗澡,睡衣先穿我的没意见吧?”穆塞拉被迫无奈,只能心不在焉的点头示意。
时间过得很快,虽然说只是洗澡,但由于这个外星人完全没有办法理解地球的科技…因此、是谢聆动手帮她洗的澡。
“你是妈宝吧小姐?洗澡都不会?”谢聆没好气的翻着白眼,一面帮她冲去头顶的泡沫。穆塞拉心里暗道,你才不会洗澡,你全家都不洗澡…嘶!“烫…”冲下来混杂着泡沫的热水温度过高,让穆塞拉白嫩的皮肤变得异常粉红。谢聆一声不吭的将温度调低些,等她换完衣服,再帮她吹发。
想也不用想,洗澡都不会肯定是…是不会用吹风机的。
火红的头发在吹风机的热风下飞舞,像一只只张扬的蝶在旋绕,可主人的模样确是内敛的温软。谢聆面无表情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,目光从她的额再到低垂的眼睫,最后是唇。穆塞拉长得真的很不错,只可惜是个八级生活残废。赤发,灰眸…虽然谢聆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真的有人天生是灰色的眼睛。白皙的皮肤和她一样是病态的,脖颈处有一侧暗色的花纹,是羽毛状的。或许是胎记吧…谢聆这么想着关掉了吹风机催促着她去睡觉。
因为是单人套房,只有一间房间,所以穆塞拉躺的是谢聆在此前铺好的地铺。穆塞拉躺在地铺上,被填饱的肚子,清爽洁净的身体,虽然有些旧但是很舒适的睡衣、崭新的内衣…一切都让她有一些虚幻,甚至是昏昏欲睡。因此在谢聆关掉灯黑暗袭来时,穆塞拉裹在被子里轻轻打了个哈欠便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失去了这里就得先找个地方睡觉才行呢…在找到掌灯者之前…不能死掉…呼噜…、zZZ
谢聆听着身旁平稳的呼吸声,便知穆塞拉已经睡着了。可以调暗的手机屏,冷色调的光拍在谢聆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沉。非主流的高跟鞋实在是世间杀人利器,她的腰间仍在隐隐作痛。真烦…夜晚的一切情绪都会被放大,而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谢聆的心逐步走向墨潭。不知怎么的她忽然看了一眼穆塞拉,似乎有些厌烦的在喉眼咂了一声。
“…嘁。”今天没有通宵的兴致,她随手插上充电器便将手机丢在一旁不再理会。答案自是一夜无眠,谢聆总觉得有哪里很不对劲。包括脖颈后发烫的胎记,一切莫名冲撞在一起的巧合。谢聆忆起穆塞拉今日的举动,忽然回想起她说的话,“我来自第三平行宇宙…”。或许,她真的会是外星人。念头一出,立刻被嗤笑着毁去。谢聆窝在被子里,淡淡的百合香从中散出。到了明天、…就会回归正常吧。她这么想着,决心睡眠。
天空的星辰有许多种,它们被废气排放的帘幕所遮掩,因此踽踽独行的月便显得格外夺目。夜深过金鱼姬的头发,霜月斜斜的缺口漏下半个沉眠的世界所平分的光。成功的人,平庸的人,失败的人以1:2:5的比例占据着这个世界。其中失败者多如杂草,而有时平庸,也会效仿其的堕落。
路上的街灯不规律的眨着眼,忽闪忽现的薄光将饱受生活挫折之苦的凡人折磨的歇斯底里。穿着破旧军绿色大衣的人持着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,他一面踉跄,一面吸吮着几乎见底的劣质酒精。“操…老子怎么过得这么窝囊。”他佝偻的背脊又被胃部痉挛感扯下来几分,酒精过度的双唇呈现出青紫的色彩。他会突然疯狂的大喊大叫,在空荡的街道自己听着自己的咆哮。灯泡发出刺啦——的声响,一只飞蛾在熏过酒味后义无反顾的飞向那方通电的钨丝所在的地方。
厚厚的嘴唇肌肉好像在抽搐,极为扭曲的颤抖着,像是被什么黏住了想要发声却又不能。
飞蛾停滞在灯罩上,漆黑的眼睛朝下探去。它似乎在思量什么,缓慢的朝破口挪移。
“是啊,你怎么这么窝囊废啊。”流浪汉睁大了眼睛,一个沉闷又缥缈的声音在他脑中想起。他有些暴躁,凶狠的皱起眉,大着舌头叫骂到:“你他妈谁啊,老子能耐大…大…大着呢!你他妈才、才——窝——囊废!”
飞蛾半边翅膀伸入了裂缝里,那儿的烫熏的它头昏眼花,光在朝它招手,在敞开怀抱…而它犹豫不决,是否要接受这寒冷夜中唾手可得的温存。
寂静许久,他几乎要以为方才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。而事实却并非如此,“我知道,你有你的才能,只是没有被挖掘罢了。”声音再度想起了,醉酒状态下的流浪汉乐于听到别人的奉承,他啐了一口,扬声道:“你懂我啊老哥,那傻■秃头要是能发觉我的好,那他的公司早他妈上市了。可惜…”他的声音越说越低,最后竟然带着一丝哽咽,流浪汉被现实泡软的心早就出现了裂痕,就如同他头顶的灯罩一般,可他的心却没有灯芯。脑内的声音很低沉,哑的,飘在半空,占据了他浑噩的神智:“被放弃就等于新的开端,来我这儿吧。我赏识人才,凭你的能耐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的!”
飞蛾心意已决,它勉强进缝隙中,温暖笼罩住了它的身体。飞蛾昏昏欲睡,它再也无法挥动自己的翅膀。
流浪汉的眼角出现了一丝泪花,今天的也比往常的更昏沉,月也更为寒冷。他伸手揽过了自己的大衣,风醒了…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想要睡去,靠着灯杆缓缓坐下。流浪汉闭上了眼睛,飞蛾用尽最后的力气,置身投入那对于它而言夺目绚烂的光里去。“行啊…反正老子,也没什么能给你骗得了…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后几乎与呼噜声混为一谈。等到最后一个音节退下去时,他头顶的灯在一次剧烈的膨胀后熄灭了,周遭的灯火对此似乎避之不及。夜从他的头顶浇落,黑和梦率先从眼底洗涤,随着呼吸代替温存填满了他缺了口的心…
就好像是不经意间的苏醒的孕妇,找到了她提前产出的孩子、她剥开了腹部将其塞入重新产出。
第一枚种子,开始发芽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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